四百八十匹中低档衣料,分走二百匹,剩下的自己做一秋季的活动,也能卖个差不多。
谈晓兰直接对高昌茂说:“大伯,两个档次的布料,每样剩下一百匹。”
高昌茂应了,然后让王氏去车上点数。
定好要的布料数量,花婶对谈晓兰说:“我每匹布料给你加十文钱。”
原本笑嘻嘻的谈晓兰,听到后变了脸,气愤道:“婶子如果这样,就去别家提货去吧,我这里给你没有加价的布料。”
花婶的情绪却稳定的很,还教育她:“生意是生意,人情是人情,你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谈晓兰:“所以我不准备付车费了,婶子把车费付了不就行了吗。”
花婶还是说:“我也不倒换车了,原本就该付车费的,而且生意不是这样做的,你谈下这个价钱也是付出了成本的,做生意,有成本就要有利润,要不然做生意干什么!”
谈晓兰本想说让她中午请客吃饭,又担心她说原本就应该她请客。
思索了一番,才道:“婶子,我之所以敢收下这些尾货,就是因为觉得可以分给你一部分,这才收下这么多尾货,如果只有我自己的店,我可不敢收那么多。”
花婶:“后再遇到这样合适的价位的货,你只管收就是,我绝对能要,我以后遇到了便宜的好货,也给你分一部分,不过我是会加一点运营费的,所以你这次也一定要加,要不然我以后怎么加!”
她这样说,谈晓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这时候,一直没说话的李双成开口道:“晓兰,你花婶之所以一定要给你加一点,其实是让你养成一个习惯,那就是做生意,该加的钱,一定要加,哪怕少加一点也不能做白工,毕竟你不能敢保证一辈子不和别人合作,你让人情让习惯了,到时候把对方的利润也当人情让出去了,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合作的!”
谈晓兰: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花婶:“晓兰,你李伯伯说的可都是经验之谈呀!”
李双成对妻子说:“就喜欢在孩子面前掉我面子!”
花婶不理他,继续对谈晓兰说:“店里的任何金钱出入,都要记得入账,一开始就养成习惯,以后交给别人打理,才不容易出错。”
花婶这句话,彻底说服了谈晓兰。
开业前期,谈晓兰会在店里,等以后店铺步入正轨了,就会把店交给王氏打理,王氏的人品谈晓兰是信得过的,但是王氏如果不做了,后面的人还能像她一样实在么?
谈晓兰不敢保证。
所以杜绝被钻空子的最佳办法,其实就是要事事入账。
谈晓兰就对花婶说:“我听婶子的,把生意和人情分开,不过我觉得一匹布加十文有点多了,每匹就加五文吧。”
花婶听完却只摆手:“你可饶了我吧,加十文中档的还好算账,要是加五文,我得算出个什么样的成本价!”
谈晓兰有点不明白,但是想到她儿子算账的情况,又觉得也不一定。
转念又想了一下,对花婶说:“咱们可以中档布料一匹加十文,中档三百六十文一匹,一尺正好是九文钱。低挡的就不加了,二百文一匹,一尺是五文钱的成本。再加上来回路上和运输的成本,一尺再加一文就行了。”
花婶听完谈晓兰算出来的结果,直接道:“好,就按着你说的算。”
李双成忍不住笑了。
花婶:“有什么好笑的,我和兰儿又不是外人,只要好算账,多点少点没什么关系的。”
李双成收了笑,说:“对,你说的对。”
价位商议好,谈晓兰直接写了契约,花婶付了五十六两银子,这笔买卖就算谈成了。
买卖成交,高顺财去定席面的时候货就搬的差不多了,高昌茂又搬了几趟,车上只剩下花婶要的二百匹布。
谈晓兰又让花婶过来对数,这才重新盖上了篷布,前后左右都用绳子系紧。
正好高顺财订好席面回来了,谈晓兰就让他看着安排两个车夫,还有看货和吃饭的事,自己带着王氏请花婶夫妻去酒楼用饭。
到了酒楼,爹爹也正好到了。
谈思立和李双成彼此热情的很,说笑着进了订好的雅间。
彼此叙过一番旧,菜品就上来了。
大家都不是外人,谈晓兰就说:“李伯伯下午还要赶路,咱们今天只吃饭,就不喝酒了。”
花婶:“赶什么路,你明天就开业了,我们等你开了业再走。”
谈晓兰:“婶子,时间就是银子啊,如果你没有收这二百匹布,你想今天就走我还不愿意呢,但是秋天的天气,说冷就冷了,真的是一天都耽搁不起,你们必须得赶紧回去,趁着没变天的时候,赶紧做活动把布料出手了才行!”
谈思立也道:“兰儿店里的人手充足的很,李兄还是不耽搁的好。”
既然谈思立都这么说了,李双成和花婶也就不再说留下的事。
熟人的饭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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