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再多来几次,让这两个小哥儿摆不下去,等这两个小哥儿一走再提提价,簪花生意,就全是他们的了。
青木儿和田雨完全不知他们心中所想,一心只想着明日把全部簪花都带上,六百多朵,全部推过来,得装好几个箩筐。
晚上回家青木儿把事情一说,赵炎当即说第二天他一起去。
赵炎一只手不好推木推车,但能单手拎两个箩筐,路上有他帮忙,这些簪花一次就能运过去。
第二日,他们早早在摊子上等着。
那摊子的簪花夫郎一看他们竟然还来摆,心里十分不爽利,但一想到他们摆一天都卖不出几朵,哎哟,心里那个高兴啊!
最好就是一朵都卖不出去!还拿这么多簪花过来,撒街上都没人要!
簪花夫郎叉着腰和别家摊子上的摊主说:“看着吧,不出两天,就卖不下去了!得意什么啊,还打人……活该没人买!”
那摊主讪笑两声,转过头继续卖香囊,他们生意都不同,对面小哥儿能不能卖簪花,关她何事?她才不愿凑这个热闹。
簪花夫郎悠闲摇着葵扇,得意地和另一家簪花摊子说:“再等几日,咱们就涨价,到时前面亏的全都能挣回来,铁定亏不了!”
那摊子的人正好是吉山村王桂花家的儿媳妇,她闻言,迟疑道:“真的亏不了?这段时间全都是低价卖,卖了这么久,进货的钱都没挣回来呢,再不提价,可就遭了!”
“放心吧,听我的准没错,我都卖多久了?比那小哥儿卖得还久呢!”簪花夫郎十分肯定。
王桂花家的儿媳妇心里不安,可都开始低价了,要是突然提价,更加卖不出,现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
一整个早上,簪花夫郎看着对面摊子的三人,脚边几筐簪花,少说几百朵,可客人却是少得可怜,哪怕有了客人过去,也只是问问,买的人寥寥无几。
反观自家摊子,虽然卖的也没有之前多,可对比起来,还是他家的生意好!
他暗自狂笑,“哼!个贱人,竟然打我,活该!”
话音刚落,他看到对面摊子上突然来了四个货郎,那四个货郎站在摊子前,不知说了什么,只见那两个小哥儿和一个汉子拎起脚边的箩筐,把箩筐里的簪花一朵朵放进货郎的箩筐里。
紧接着那四个货郎掏出了钱袋,数了不知多少铜钱过去。
方才还是满满几个箩筐的簪花,转眼间,空了!
簪花夫郎猛地起身,眼睛瞪直,“怎么可能!怎么可能!不可能……不可能!”
“什么不可能啊!”旁边王桂花的儿媳妇本就心慌,被他这么一叫,更慌了,“怎么……了?”她一眼看去,顿时明了。
“你不是说他们卖不出簪花么?”王桂花的儿媳妇问道:“……他们怎么一下卖光了!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!”簪花夫郎没好气地说:“肯定是假,故意做给我们看。”
“都给钱了哪还有假!”王桂花的儿媳妇很不高兴:“这段时间你让我们跟着你卖低价,亏了多少钱!你给我赔钱!赔钱!”
“关我什么事!”簪花夫郎一张脸还没好,被王桂花儿媳妇又扇了一巴,转眼又肿起来,他气得发疯,抓着王桂花的儿媳妇就开始打。
“不要脸的贱货……赔钱!”
对街的动静传过来,青木儿转头看了一眼,竟又是那簪花夫郎惹事挨揍,当真是活该。
“就该打!”田雨气哼。
“不用将这种人放心上,平日不好好做事光惹事,挨打是迟早的事。”
青木儿收回目光,把钱袋里的钱分装好,给了一半田雨:“今日簪花挣了三两六钱,雨哥儿咱一人一半,给你一两八钱。”
“好!”田雨收了钱袋高兴得不行,这阵子卖得少,钱也少,但这一下来了一两多钱,顿时乐得差点找不着北。
他定要回家跟他爹娘大肆炫耀一番,不嫁人又如何,挣了钱,以后就跟他堂哥那般,找个上门婿!
青木儿瞧见雨哥儿这般孩子模样,不由得笑出声,一旁的赵炎见状,偷摸捏了一把小夫郎的后颈。
赵炎手掌发烫,青木儿猛地缩了一下脖子,仰头恼了他一眼,想想拍了他一下,拍了一下还不够,又踢了他一脚。
“走,回家吧。”赵炎笑道。
黏人
日子慢慢悠悠往前走, 入了炎夏,太阳越发猛烈,稻苗下了田开始猛长, 穗子抽出花儿冒尖, 没多久粒粒饱满的稻穗就弯了腰, 风一吹, 沙沙作响。
赵炎手臂上的伤口全然愈合, 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。
青木儿总忍不住要摸一摸这坑洼不平的刀疤,指腹下的刀疤和别处的皮肤很不一样, 凹凸起伏, 再回不到原本的细腻平滑。
“好了就成。”赵炎摸了摸小夫郎的眉尾,低声道:“不耽误干活儿, 改日我去镇上找个活计。”
青木儿顿了一下, 他看了赵炎一眼,犹豫道:“林哥说了,干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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