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于是,她叫停了马车。
&esp;&esp;眼见着要进兖州了,她将车上所剩的食物都拿了下去,放在小男孩儿的身边。
&esp;&esp;“小哥哥,给你,吃饱了才好进兖州城,若是你不嫌弃可以坐我家的马车带你进去。”
&esp;&esp;宫皎月站着等了好一会儿,那小男孩儿都没有理她,她误以为他是不会说话,又见他冻得全身发抖,那一段时间确实比往常的冬日要冷上许多。
&esp;&esp;父亲母亲在车上唤她,她只好作罢,将自己那桃红色的小棉袄披肩脱了下来给尉迟珩盖上,悄悄地说着,“小哥哥,衣裳里有少许盘缠,手边有吃食,你要好好活着,再见。”
&esp;&esp;说完,她回了马车上。
&esp;&esp;身后的尉迟珩握着那桃红色的小棉袄和手边的吃食靠在树上,眼睛直直地盯着宫皎月的马车,看见了那上面的宫字。
&esp;&esp;那一年,是尉迟珩最难熬的一年,母亲死在了那一年,父亲另娶了苏络,母亲曾经住的宅子也被他人占为己有,哥哥也不知所踪。
&esp;&esp;从那一刻起,他决定要好好活着。
&esp;&esp;第二日,城门大开,难民悉数进入兖州,他看见了正在施粥的宫皎月却没有上前求得施舍,而是一直走。
&esp;&esp;直到在路上遇见了他的哥哥尉迟筠,尉迟筠年长一些,与尉迟珩走散以后他便想着为自己谋条生路,只有这样才有见到尉迟珩的机会。
&esp;&esp;于是,有人带着军队行军,他斗胆给自己求了个机会。
&esp;&esp;尉迟珩也因此成为了武将,立下赫赫战功,将母亲的那所宅子给赢了回来,还为自己取得了爵位。
&esp;&esp;宫皎月实在是不敢相信,当年那个小乞丐竟然会是如今的阎罗王,还是她的夫君,是她曾经不想嫁的人,亦是她现在想要相守的人。
&esp;&esp;回到府中后,尉迟珩先是安顿好了一切,后又麻烦范惟青来照顾一下宫皎月,随即自己前往营地商量建设水渠一事。
&esp;&esp;尉迟筠现下已然是尉迟珩的军师,兄弟两人一起骑着马朝着军营跑去。
&esp;&esp;范惟青坐在宫皎月的窗前打趣道:“皎月啊,现下可是放心了?老二啊只是不善言辞,他可没有不喜你哦!”
&esp;&esp;“嫂嫂,你都知道了?”
&esp;&esp;宫皎月的小脸蛋儿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,“他怎么什么都说呀!”
&esp;&esp;范惟青笑了笑,握住宫皎月的手,“他那闷头子,怎么可能什么都说呢,嫂嫂啊是过来人,不会看错的,能治他的只有你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不是之前有三堂姐嘛,后面又来个县主,保不齐之后会来谁呢?”
&esp;&esp;宫皎月嘟着嘴呢喃着,范惟青笑得更厉害了。
&esp;&esp;“嫂嫂!——”
&esp;&esp;一声撒娇的声音传进范惟青的耳朵里了,她立马回应着,“皎月啊,之前宫家三小姐的那个事儿是嫂嫂对不住你,嫂嫂当时只是问了一下老二要如何处理,毕竟在你之前他同那个宫若蘅在这京城也算是人尽皆知了。”
&esp;&esp;“可若不是将她错当成了你,老二是万不可能同她亲近一点的,她性子孤傲,总是拿着鼻孔瞧人,现下啊好像是被发配到庄子上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?”
&esp;&esp;宫皎月不是很明白,就算三堂姐是这样,她也只是爱慕着尉迟珩,想要做她的妾室这个想法也没有什么,尉迟珩不娶也就罢了,宫老夫人最喜爱的就是三堂姐,怎么舍得让她去庄子上度日。
&esp;&esp;“老二那日不是去了宫府的晚宴嘛,听说啊是带着一个孩子去的,那孩子就是宫若蘅所生。”
&esp;&esp;原来真的有孩子,苏婉儿没有说谎,原以为只是同别人有染这一件事,没曾想竟是真的有孩子。
&esp;&esp;范惟青看着宫皎月那一脸吃惊的模样,接着说道:“放心,不是老二的孩子,是一个书生的,据说是这宫若蘅在赋诗会上认识的一个书生,所有人都说他有望登的榜眼,前途无限。”
&esp;&esp;“宫若蘅估计就是看中这一点,想为大房谋一条出路吧,可是这出路尉迟珩都给了她了,也不知道她是真糊涂还是什么?”宫皎月说着像是有些心疼她,毕竟是自己姐姐,虽说是堂姐,好歹也是宫家女儿。
&esp;&esp;“是啊,当时她啊就一边勾搭着老二一边同那个书生眉来眼去吟诗作画的,后来就是尉迟府和宫家的婚事了,想着宫老夫人大寿就来个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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