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会甘心就这样被琴酒和高层联手除掉,然后……像什么都没留下一样,干干净净地就这么死了吗?
毕竟琴酒杀他也花了一段时间。
他难道不会……在死前,甚至在更早的时候,就做些什么,来报复组织,尤其是背叛他的高层和琴酒?”
这个念头在神矢因为今天遭遇而怒火中烧、强烈渴望反击的混乱思绪中悄然浮现。
他平时已经算是脾气极好、处事冷静的人了,但那个投资人龌龊的嘴脸和肆无忌惮的侵犯感,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、想要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的冲动。
正是这份强烈的报复冲动,却意外地触发了他对朗姆这类人行为模式的直觉。
一个掌控欲如此之强、手段如此狠辣的老狐狸,面对毁灭性的背叛和死亡,怎么可能不留下任何反制的措施?这几乎不符合他的本性!
神矢这突兀而尖锐的问题,让安全屋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松田没有继续“扫描”神矢,萩原紧锁的眉头下目光变得凝重,诸伏景光身体微微绷紧,而一直沉默的降谷零,紫灰色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什么。
“你说得……”降谷零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带着沉重的分量和一种被猛然点醒的惊悚。
作为在朗姆手下潜伏时间最长、对其了解最深的人,朗姆的阴鸷、多疑和掌控欲早已刻入他的认知。
然而,朗姆死后那无比麻烦的混乱,竟让他忽略了这个绝对不该忽略的可能性——朗姆的“遗产”,恐怕远不止表面的权力和情报网!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上。
“……非常有可能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无比专注,“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盲点。我……需要立刻去调查这件事。”
松田看向降谷零,语气带着他特有的直白和锋芒,“你打算怎么查?朗姆生前接触的人、经手的东西,现在恐怕都被组织清理得差不多了吧?他还可能留下什么线索?”
“确实棘手,”降谷零眉头紧锁,“组织内部对朗姆残余势力的清洗非常彻底,明面上的档案、据点、甚至一些核心的下线,都已经被琴酒或高层亲自处理干净了。”
他抬起眼,“但是,朗姆这种人,不会把真正的杀手锏放在‘明面’上。他做事情比较阴险和小心,很有可能将一些手段埋的很深,而起他的手下也并没有完全死绝。
只是如果他真有后手,很难想到他会怎么做,他可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,藏在我们所有人思维的死角里。”
“降谷警官,”一直倚靠在墙边的神矢苍介忽然再度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力,“也许你可以试着角色代入一下。
如果你是朗姆,知道自己可能面临杀身之祸,在死亡阴影尚未完全笼罩之前,你会怎么做?
你会留下什么样的东西,才能确保它既不会被组织轻易发现和清除,又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精准地引爆,给予你的敌人最大的打击?
更重要的是,你会把它藏在什么地方,用什么方式保护它?”
他看向降谷零,眼神认真,“你现在虽然权限不如朗姆,但也接手了一部分情报组的核心业务,接触到的信息层级和他有相当的重叠。
加上你在他手下潜伏多年,对他的思维模式、行为习惯甚至心理弱点都有一定了解。这两点相加是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。
如果试着用他的逻辑去思考,去模拟他的行为路径,站在他的立场上去寻找那个最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。
是不是更能发现被组织清洗忽略的致命盲点。”
安全屋内的气氛,因这个关于“朗姆遗产”的猜想再度变得凝重起来。
心动
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匆匆离开安全屋,投入到追查朗姆后手的紧张任务中。
但对于此刻的神矢苍介而言,他的注意力已经果断地转向了另一个战场,也就是他自己的职业道路。
《飞驰》项目的风波并未完全平息。
正如神矢所料,当他通过经纪人明确且坚定地传达了退出意向之后,制片方内部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
除了那位被“摆平”的投资人噤声之外,其他几位看好神矢的投资方以及导演羽海本人,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挽留意愿。
电话和邮件纷至沓来。导演羽海亲自致电,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惋惜和不理解:“苍介,这个角色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!
我知道发生了不愉快,但项目是大家的,我们完全可以绕开那个人,保证你的创作环境绝对纯粹!
剧本,团队,我们都投入了这么多心血……” 他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。
投资方的代表也言辞恳切,试图强调项目的商业潜力和对神矢事业的意义,暗示可以补偿或提供更优厚的条件,试图用利益挽回。
神矢苍介耐心地听着,但内心毫无波澜。
他理解他们的立场,项目已经启动,更换投资人牵涉太广,几乎不可能……也没有任何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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