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的,请恕晚镜愚钝,这幅画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梅老夫人宽厚笑道:“一般的画作追求意境和画技,观音画像却需要作画之人心思纯净,才能画出观音像的慈悲和仁善,都说见画如见心,心思不正的人是很难画出这样一幅观音像的,所以这幅画最难得的是作画之人的那份心。”
纪茴枝微微羞赧,难道她真的画得那么好?
她抬头望去,发现梅玉臻正唇畔带笑地看着她,眼中含着善意,让人觉得温暖。
她不由也开怀的笑了笑。
众人送完寿礼,宴席正式开始。
贺流景拿着筷子吃菜。
纪茴枝眼睛不紧不慢的朝他瞥过去,“上次咱们府里摆宴,殿下还亲自为枝枝布菜,现在殿下连根葱花都不给枝枝夹,大家会不会觉得殿下不疼枝枝了?”
贺流景顿了下,把筷子伸向最近的那盘清炒虾仁。
纪茴枝嘴角扬起,却见贺流景从容不迫的从盘子里扒拉出一根葱段,然后动作优雅的夹到了她的碗里,“……”
“多吃点。”贺流景笑的一脸温柔,“不够吃我再给你夹。”
纪茴枝:“……”拳头硬了。
纪茴枝鼓了鼓嘴,拿起筷子,一脸娇笑着往贺流景碗里夹了一片姜,“哪用殿下亲自夹菜,应该枝枝伺候殿下才对。”
贺流景又给她夹了一片葱,“你吃。”
纪茴枝皮笑肉不笑的夹回去,“殿下吃。”
……
一炷香后,纪茴枝和贺流景看着彼此碗里堆满的葱姜蒜末,终于决定放过对方,扭过头去各自吃饭。
互相伤害不如互不搭理。
对面几桌人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,忍不住由衷感叹,“三殿下和枝枝姑娘的感情真好,实在是羡煞旁人。”
纪茴枝面无表情。
贺流景面无表情。
宴席过半,梅府管事急匆匆的进来禀报。
“老夫人,黄家大公子带了礼物前来,说要给您拜寿!”
梅老夫人唇边的笑容缓缓一收,梅家其他人也放下筷子,面色凝重,如临大敌一般。
半晌,梅老夫人摆了摆手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纪茴枝忍不住疑惑,凑过去跟贺流景咬耳朵,“这位黄公子是何人?”
贺流景感觉到吹拂在耳畔的细软热气,动作微微凝滞了片刻,才道:“前御史黄大人之子黄闻,也是梅舒雪的未婚夫。”
纪茴枝惊讶地朝梅舒雪看去。
梅舒雪站在梅老夫人身侧,双拳紧握,面白如纸。
怎么看都不像马上要见未婚夫的样子。
她小声问:“他们脸色为何这般难看?”
贺流景无奈看了她一眼,压低声音解释。
“此时说来话长,黄闻和梅舒雪是自幼订的婚,两家人感情本来不错,算是世交,定下这桩婚事也是想要亲上加亲。”
“可八年前黄大人和梅舒雪的父亲梅二爷,在朝堂上因为政见不和吵了起来。”
“黄大人主张富国,梅大人主张强兵,两人其实都没有错,可以他们越争执越情绪激动,黄大人竟然当场晕倒了。”
“黄大人回府后不久就过世了,黄家人因此怨恨上了梅家。”
“梅大人自觉愧疚,上折子自请下放出京,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地为官,不曾回过京城,连老夫人过寿都没有回来。”
纪茴枝眉心蹙紧,“当时两人吵得很凶吗?”
贺流景摇头,“其实就是普通争执,为官者本来就该为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,这样的情况朝堂上时有发生,比他们吵得凶的有很多,那只是意外,事后父皇也给予黄家厚待,但黄家人始终过不去这个坎。”
纪茴枝疑惑不解,“既然两家人已经难以和平共处,那黄公子和梅小姐取消婚约就是了,何必继续来往?”
“黄家人不肯取消婚姻。”贺流景道。
纪茴枝怔住,“他们不会是想把梅小姐娶回去折磨报复吧?”
“谁知道呢?”贺流景淡淡道:“反正梅家不敢把梅舒雪嫁过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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